第四章 哎呀哎呀（1/1）

　　见完两位头目已经下午了，我难得的假期啊。
　　嘛，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问题在于没有搞清楚那个空空空的动机，看来之后还得亲自去会会他。
　　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就去便利店吧。
　　想在滨海区找到正经的、卫生情况不是那么令人担忧的餐馆，只能往红谯区的方向走走。红谯区是这座城市所谓的“上城区”。
　　滨海区中心基本没有正经的店铺，就算有那么两家也跟黑道有点关系。
　　至于海边么，由于污染问题就更没有人了。
　　来到一家看起来还行的餐馆，我找了张桌子坐下来，顺手摸了摸桌面，还行，至少不是很油。
　　现在不是开风扇的季节，不过据我想象，头顶的吊扇一打开就会“嘎吱嘎吱”响。餐馆的墙纸发黄色，靠近角落的地方已经翘起，墙上挂着一段煞有介事的本店特色历史由来。桌旁满溢的垃圾桶上方飞舞着几只怀好意的苍蝇。
　　懒洋洋的黑眼圈服务员来问我吃什么。
　　介于我所见，我决定只点一碗蛋炒饭，这样中奖率比较低。
　　服务员让我先付钱，滨海区所有饭店都是这样。
　　餐馆里除了我只有另一桌几个无精打采的工人，大概是刚从红谯区边缘的工厂下班。
　　滨海区没有什么正经的企业工厂，那些想要挣点钱养家的人只能去红谯区上班。
　　或者他们加入帮派，那就是另一条道路了。
　　我的蛋炒饭来了。在餐馆的昏暗灯光下，蛋炒饭粒粒米饭都闪着令人恶心的油光。
　　我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不细想，就不会觉得太恶心。
　　“林夜，你来了。”
　　跟我说话的是在便利店里站我上一班岗的李现，滨海区不多见的典型老好人，有点话唠，戴着眼镜。
　　我一般叫他李哥。
　　“李哥，你好像不太高兴。”
　　“哎呀，林夜，你都不知道今天有个客人有多奇葩。他在我们这买了盒象棋，然后过了一会回来跟我投诉说我们卖给他的象棋少了颗棋子。这不是明显是他自己弄丢的吗？哎呀，我真是没话说，关键我还得好声好气跟他说话，最后还是换了一盒了事，我自己掏的钱。”
　　因为这家店离临川二中不远，所以也卖些文具棋牌之类的，你知道为什么卖棋牌的。
　　见李现真的气恼，我安慰了他几句，他就高兴起来了。
　　“哎呀，谢谢你，林夜，你一个高中生比我还懂这些，我当店员没当多久，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人啊。还有这种人的，我真是搞不懂了，自己找找象棋子估计也能找到，非要来我们这投诉，我真的没办法。哎呀关键怕他打电话投诉我啊。”
　　见他止不住话头，“哎呀哎呀”个不停，快要过了十分钟交班时间了，我只好强行打断他。
　　“那啥，李哥，我先换个衣服。”
　　李现笑了。
　　“哎呀，你看我话多，把正事情忘掉了。赶紧交班吧，我不多嘴了。”
　　李现走后，我舒了口气，我不是很擅长应付这种话多老实的人，我更喜欢和我老板那种效率第一，做事不多交流的人共处。
　　放学点已经过了有一会了，天渐渐黑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夜色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