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左脚（1/1）

　　八月下旬，高中开学。
　　不足十平米的宿舍，灯发出淡淡的昏黄色亮光。向阳，潮湿，好像也是个霉菌生长的绝佳场所......一切的一切都让赵文轩是那么的厌恶。第一天夜里，听着好邻居打洞和室友打呼噜的声音，赵文轩睡不着，不是这些声音烦的他睡不着，是那已经哭湿的枕头实在让他难以入眠，索性把枕头丢到用了二十多年得木柜子里，并把能抓得到的衣服叠成一个近似正方体的模样，想象成枕头努力的睡下去。
　　“叮————”不太熟悉的起床铃伴随着宿舍寝管的吆喝里，一股脑的钻进的赵文轩昏昏沉沉的脑袋。赵文轩极不情愿的迅速起床，把没有被他的口水浸湿衣服赶紧穿上。谁让这小子在昨天成了一（4）班的班长，第二天早上集会要站到班级前面竖好三米的班旗。赵文轩想来想去不知道为什么么也挺开心。应该正如老父亲来的时候安慰他说的那样：“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赵文轩现在内心十全十的接受了这句话。因为在那所寄宿制的贵族私立学校里，想赵文轩这种脑子不是很开窍的学生多的跟夏天茅坑里的苍蝇一样，老师骂都骂不过来，更别说提提心去管了。但是到了这里，赵文轩听到当时在教室外面等着报道的学生的班主任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呀！咱班第一名来了。”说着还对赵文轩浅浅的笑了笑。这样一个个子不高，且笑起来很有亲和力的班主任的笑容对于赵文轩来说，鼓舞，很大。
　　所以第二天起来虽然生物钟极不情愿，但赵文轩还是挣扎着起了床。赵文瑄觉得自己是一个需要对集体负责任的班长。他甚至觉得只要自己保持着这种良好的状态，高考甚至可以考一个985/211以此来光宗耀祖，血洗没有考上一高的耻辱，并且成为这所建校二十多年的学校里第一个成功的考进重点大学的“天才”。但是早上的集会，站着打哈哈过去了，级主任讲的一句没听。
　　但是。
　　第一个月，赵文轩的美梦就被打破了。
　　.......
　　在第一个月里，因为要让新来的学生今早的适应学校的大环境里，年级主任王先贝经常给高一各班的班长和纪律委员开会，而打心眼里瞧不起这所破烂学校的赵文轩在大会上嘎嘎出气：
　　“今年啊，咱们学校又招了XXX大学的毕业生。”王先贝颇有些自豪地说。
　　“哇~~~~~”听取坐下一片蛙声的赵文轩甚是无语。
　　“怎么给人家挖来的？”赵文轩发泄着心中的疑问。
　　“你这孩子嘴怎么真么多？！。”王先贝指着赵文轩说，声音不大，但是能让所有人听见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顺着王先贝的指尖看着赵文轩。
　　赵文轩无法应对，就心不在焉的看着自己带着的笔和本。赵文轩不觉得尴尬，觉得很爽————被不相关的鸟人们看了又能怎么样？被那个叫王什么东西的小矬子指了又能怎么样？不屑写在了脸上。
　　就这么，赵文轩给级主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九月上旬的一次假期归来，赵文轩按着初中的习惯，把没写完的作业拿到学校去补，正巧这时王先贝从后面走过来，悄无声息。
　　看到赵文轩桌子上的假期作业，一把夺过之后瞪着他说：“这是不是你的卷子？！”
　　赵文轩懵了！但是仍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王先贝以一种极具威严的语气命令赵文轩：“把你的箱子、书籍全部搬走！搬到教室外面！”
　　赵文轩缓过劲来之后还以颜色的喝到：“凭什么呢？！”
　　“你说为啥？我在集会上早都强调过，假期作业是让你在假期做的，不是让你在学校做的。作业写不完的一律滚回家写！”
　　赵文轩愣住了，这些话它听起来既陌生又熟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值得看向班主任。班主任满脸赔笑的走过来对着王先贝大主任说：“主任真不好意思，孩子没写我也有没有强调到位的责任，实在抱歉。”
　　王先贝好似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为人，边开口道：“杨老师，必须严肃处理！”
　　班主任只是嗯嗯的点着头。
　　随即便把我叫到教室外面，满脸失望的对赵文轩说：“你看你这事儿弄的，你说，美不美（好不好，地方方言————作者注）？”
　　赵文轩的头摇的跟波浪鼓一样，拆点就把眼睛甩飞了，想好赵文轩眼疾手快，一个侧身好像猴子掏东西一样，手掌紧紧抓住眼镜腿，眼镜这才幸免于难。倒是杨老师先忍俊不禁，看着赵文轩这一副滑稽样儿，忍不住笑吹了声，用手轻轻掩着将要露出的笑牙。
　　“那咋弄啊，杨老师，必须回家吗？”
　　杨老师瞪了赵文轩一眼说：“你先站教室外面去吧。“说完杨老师便向着级主任办公室去了。
　　没一会儿，杨姐出来跟赵文轩说：“回家吧，用我手机给你妈打个电话。”
　　“！？”赵文轩心里不由得发颤，“回家几天？”
　　杨老师白了赵文轩一眼，没好气的说：“三天！”